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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俗·第二卷 无名教 第四章

诈尸w🙃🙃🙃

文字、纸张、铅笔:

作者诈尸了:终于更新了更新了,距离上一次更新真的好久了2333估计也没人会继续看了吧,因为连我自己都忘记剧情了www嘛,我还是会坚持写下去的,希望最后大家能看到完整的一篇文!!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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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

梓君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精致的屋子中,身边站着几个人。


“他醒了!快通知教主!”其中一个叫道。另一个听闻后立即跑出去。


   这是哪里?教主是谁?我不是先前在树林里……


“教主!”床边上的几个人一同叫道。


梓君努力转过头去看所谓的“教主”,见正是那位戴着面具的男子,便恭敬道:“师傅。”可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喉咙喑哑,并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。


“你先在这儿养伤,一会儿会有人送药,你服下便是。”男子说完后不等梓君应答便走出门。


梓君刚醒来就有了太多疑问。自己的师傅是“教主”?这也难怪他有那么多奇珍异宝了。不过,这是个什么教呢?


“笔!”梓君叫道。


侍从们没听清:“什么?”


“笔!笔!”梓君又重复数遍,侍从总算理解了他的用意,拿来纸笔。


“此处何地。”梓君手甚无力,写这四个字已耗费大半力气,字也写得歪歪扭扭。


似是不齿于梓君的书法,侍者撇撇嘴道:“这里是无名教,这是教主院落的其中一间客房。只有从前的右护法能自由出入。你到底是谁?教主对你竟如此优待。”


梓君刚在纸上写下“邵梓君”和“徒弟”五字,就不得不丢下纸笔,大声咳嗽起来。


侍者见梓君如此,先安抚了梓君,待其病情平复后才捡起那纸。


“你是教主弟子?教主可是从不收弟子的。”


梓君摆摆手,表示他根本没有必要骗人。


确实是没有必要的,梓君身子那么弱,必出不了高手重重的无名教,久而久之他的身份便一清二楚。且既是教主带回来的人,总有过人之处。况且此人身份神秘,明眼人都知道是不好多嘴的。再者,自己不过是个侍者,也不是他等人可管的闲事。


夜间用过清淡的晚膳后,教主前来为梓君把脉。仅是轻轻在手腕上一撘,便知晓了身体状况,面具遮盖住了他微蹙的眉。从袖中掏出一玉瓶,倒出一粒晶莹剔透的药丸来,喂梓君服下。之后又端来红褐色的药汁,一勺勺地喂予梓君。


“我自己来罢。”梓君并不习惯于他人过于仔细的照料。


教主不语,用勺子堵住梓君接下来的话语。


喂完药后,在他嘴里塞了颗入口即化的糖。


梓君猛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,那个粗布少年傅笙也是如此为自己喝药,然而再塞一颗糖。变的似乎只是四处的景。


“傅笙……”梓君不禁叹出声。


梓君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回想中,并未注意到教主略微僵硬的身躯。


 


 


梓君这些日子休养身子,简直把药当饭吃,可那些药却并不苦涩,反倒是透出一股令人舒心的清甜。这份清甜倒有些熟悉……


一月之久,梓君脸色已渐渐红润,身子比在皇宫中还好些,大约是这儿曲径通幽,虽等级森严,但也没皇宫那方方正正的来得拘束。教主也只是每日来把脉,并未谈及武功之事。梓君心想必是时辰未到,也没多问。


这日,梓君闲来无事在教中庭院转悠。“这教可真大!”梓君感叹道。他本以为这不过是寻常府邸大小,但当他数次迷路且每次迷路的地方都不同时,他意识到或许这儿和皇宫差不多大小。之后,教主给了他一份地图,不出所料,这儿果然比皇宫还大。只是南方的建筑弯弯绕绕,不似北方方方正正,处处都令人感受到皇家的威严。纵使梓君天资聪慧,他也花了不少时间来记这地图。教中巡逻的侍卫由于多次把梓君带回其住处已对他十分熟悉了。


路过琴房,看到一架架漂亮的琴摆放在那,梓君不禁走进屋弹了起来。


许久不练,技术有些生涩,但想着教琴的人,梓君的亲生越发纯熟。


“红豆生南国,春来发几枝?


 愿君多采撷,此物最相思。”


纆,这是你教我的曲子。


“愿君多采撷,此物最相思。”梓君反复弹着这两句,泪竟落到琴弦上,手一滑,再也弹不下去。


正要离开却发现教主立在门口,立即恭敬道:“师傅。”神色与方才判若两人。


“琴应当这样弹。”教主弹起梓君刚抚过的琴。


同样的曲调,同样的音色,气势却迥然不同,那从他指尖流淌出的音符似乎有种摄人心魂的魅力。梓君的身子动不了了,他的灵魂早已被那曲音勾走,身体竟不自觉地走向那琴。


琴音乍停,梓君脑中“嗡”的一响,心脏一阵顿痛,一下站不住脚。教主上前揽住他的腰,梓君倒在他怀里。


“师傅!”梓君在教主怀中叫道,他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

“我不过在琴音上加了些内功。你没内力自然承受不住。今晚到寒玉阁找我,现在先传你剑法。”


梓君跟上教主的脚步至习武场,有一人带领着几个侍卫在另一头习武。


“跟我来。”梓君跟着教主在一僻静处停下。


“看我舞一遍。”教主拿起剑台上的木剑,在梓君面前舞起来。


梓君没习过武,只跟张家兄妹学过两日耍枪,现在看教主舞剑只觉眼前那人动作洒脱却不失凌厉,身形矫健颀长,即使那张戴了面具的脸令人不寒而栗,那气质却是活脱脱一位翩翩佳公子。


“该你了。”教主递给梓君一把小剑。


梓君握住剑刚要舞,却被教主从后握住手:“剑应该这样握。”


教主的手没有想象中粗糙的茧皮,反而细滑若丝,指节不粗大却极有力,那修长白皙的手将他的虎口向下挪了一寸,再将他的手指弯曲,握住剑柄。


“这样更好使力。”


梓君努力回想方才的剪影,起初还能大致舞出来,后来竟越来越模糊,只记得那飘然潇洒的身影,具体动作连一星半点都记不起来。最终,他涨红了脸,低着头等待教主的降罪。


“再看一遍。”那人并未责怪他。


梓君这回这回集中了思想,一心一意将动作的扼要都刻印在脑中。教主手把手地纠正其动作,梓君聪慧过人,一个时辰竟将入门剑法第一式练熟了。


教主欣慰地点头:“这第一式是掌握了,不过根基不稳。舞剑不过是手头的花样,下盘根基才是习武之人的根要。自今日起,每日至少扎马步一个时辰,之后逐步加时。”随后从外衣中拿出一本小册子,“这是本教入门剑法,是剑法是基础,之后纷繁的剑法皆由此衍生。回去自己好好研习。今日便到此为止。”便转身离去。


梓君看着手中的小册子,封面写着“入门剑法”四个大字。他翻开小册子,有股淡淡的香味,似是纸墨和其他什么熟悉的清香相混,倒是有点像那药香。那册子里是剑式身形分解,虽然详尽,却怎么也比不上师傅的英姿,梓君想。便将其放入衣内,扎起马步来。


然而这天气不凉爽,梓君身子又未好透,一个时辰未到,他就像只掉线的木偶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。


醒来时已躺在寒玉阁的玉床上。教主踅入房,道:“你内功不佳才会晕倒,我这就传你内功。”教主并被想到梓君竟刻苦至此,心下暗喜自己收了一好弟子。


教主盘腿坐上玉床,双掌抵上梓君背部。室内顿现银白色光芒,久之,那光芒竟渐渐消逝于双掌间,融入梓君体内。


梓君未觉不适,不过丹田中多了股气,不免有些不适应,刚要起身教主先道:“你已过了直接修炼内功的年纪,我在你丹田之内埋下了一粒内力的种子,要让内力精纯浩大还得靠你之后心法的修炼。”


教主便传了梓君心法的口诀,梓君暗自记下。


待授完课后已是戌时,梓君累得不行,回房后倒头便睡。


 


梓君在无名教每日练功休养不知不觉已过一个春秋,适应了教中无拘束的充实生活,原本熟稔的皇宫日常在脑海中只剩下纆了。梓君虽心智早熟,但离宫时也才八岁,毕竟孩子心性,心中虽一直惦记着纆,从前那种异样的情愫却正被现今的种种渐渐消磨至微。并未殆尽,却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在意了。


梓君在教主的教导下将剑法和心法实打实地提高了几个层次,但离工程仍有大段距离。


待功成就回去。梓君时常想。


时常习惯性地想。


梓君在空闲时也会同教里人闲聊:“诶,教主整天都戴着个面具吗?”梓君问厨房烧菜的小米。


“据说从前不是这样的,我来得晚,倒也没见过真容。”


“真想看看那面具下的脸。”梓君双手撑着下巴眼望天幻想。


“那你争取做上护法呀。”


“护法就能看了吗?”


“如果是教主最信任的人说不定就可以哦。”


“不过为了这个原因练功太肤浅了吧。哈……”梓君笑道。


“什么肤浅不肤浅,只要练得好,管他啥子理由嘞!为哥哥争气啊!”小米拍了拍梓君的肩。


于是梓君变强的目的突然变成了看教主的脸。


“我们现在只有辛乌左护法,那右护法呢?”梓君突然问。


“嘘,小弟。就这不能乱说啊。”小米紧张兮兮地四处望望,见没人才放心道:“记得这事教里的禁忌啊!再也别提了。”


梓君懵懂地点点头。


同小米在厨房边的阶梯上聊了半天,太阳下山,二人各自分别。


师傅今早叫他晚间别来寒玉阁练功了,梓君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失落。虽然师傅给出的理由是:“江湖上没人帮你。”可是现在还在教里啊。而梓君心中纵有不愿,还是乖乖回到自己屋里静心修炼。


在屋里练功不觉过了午时,肚子咕咕乱叫,正想出门用膳,门就被敲响了。


一个婢女端着菜盘,饭香扑鼻,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。


“这几日教主要务缠身,因命我来此送你三餐。”


“多谢左护法。”梓君尊敬拱手道。


“不必客气。教主的人自然得照顾周到。”辛乌站在门口,挡住了外面的光线。


梓君不知回应什么,只得继续低头作揖。


“公子慢用。”婢女说完便同辛乌一齐离去。


梓君边吃饭边想着辛乌适才对他说的话。“教主的人”是什么意思?我是教主的弟子,弟子是人,是这个意思吗?不过,如此大家不都是教主的人了吗?梓君书读得再多,毕竟也只是个九岁的小孩子。宫闱秘事虽多,而他常年独居小院,读的大多又是史书,对于此事也并不了解。此时,他也是想不出辛乌话中话的含义了。梓君暗自摇头:不过教主把菜送到我房间也太小题大做了,我自己去膳房吃不就好了。


 


梓君每日的生活除了一日三餐、沐浴休歇之外便是练功读书,听来单调得很。但梓君变强的初心仍不变,每日看似枯燥的练功也变成了他的乐趣。


梓君的根基已比刚练功时扎实了许多,每日三个时辰的马步也不在话下,内力也由于每日晚上的修炼不断壮大精纯。教主确实没有看错人,梓君是适合习武的奇骨。


只是……师傅曾这样对他说:“行走江湖,用毒之人不计其数。本教虽有防毒之术,但须从小食毒来以毒攻毒。而你虽为奇骨,身子却太虚,即便要学此术也得待你内力练到四重,不然会被毒所反噬。你现在倒可以看看各种毒的配置原理及解毒方法,以后也能自救。”


梓君如今内力才二重,明年应可至三重,突破四重更难了。无名教内力共八重,随着内力的壮大和精纯度的提高,内功会自然而然突破到下一重。由一重入二重易,越往上自然是越难。教主也只是突破六重,却已算顶尖高手了。


梓君天赋极高,剑法已从入门练至高级打成,再加上他对剑法和内力的理解,刚柔兼并,剑舞得既美又不乏攻击力。武场的侍卫都对他赞不绝口。


辛乌却总是同教主一起立在武场旁——看不见表情的教主和没有表情的左护法。“可那两人往那一站甚是好看哪。”梓君时常想。


这日梓君练完剑想从藏经阁寻些剑谱看看,却见阁外空地上有人练剑。藏经阁是教中重地,一楼所有弟子皆可参阅(虽然本就没几个弟子),而之上便只有教主亲传弟子及其它教中要人才能进入了。阁中最高第五层只有教主、护法和长老才能入内。此时此地舞剑之人究竟为何人?


梓君推开藏经阁后面走至空地。明明和自己舞的是同样的剑法,但那剑气指苍天,动作行云流水,剑法凌厉令人措手不及。若说梓君剑法刚柔并兼,那此人便是至刚至纯,一出手便将敌人逼到绝境。梓君看到如此好剑便不禁鼓起掌来。片刻之后,才意识到失礼。


那人听见掌声后收剑入鞘,上前。


原来是左护法辛乌。


“左护法好。”梓君行礼。


“免礼。”辛乌冷冰冰的声音没有意思感情。


“适才你看我舞剑,看出了什么?”


“左护法的剑法凌厉,寒气逼人,常人未接招便败在您剑气之下。”梓君道。


辛乌顿了一下,抚着剑穗道:“你可曾细观过教主的剑法,和他比起来,谁都是雕虫小技。”


梓君一下愣住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
“千人舞剑,便有千种舞法。你只需保持本心即可。”言毕,径直离去。


梓君忙转身到:“谢左护法指点。”


我的本心只想变得更强,再回到纆身边罢了。


纆,多久没想起过这名字了呢。在这山清水秀之地习武,似乎离森严的皇宫生活越来越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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